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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四 梦语无声 第三十五节 阑珊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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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节 阑珊一梦 (第2/3页)

他的脑袋上都被人砸了一小坨。

    夜深小心地绕过狂欢着发泄着的警察们,离开了这间办公室。不知为何他突然没了打探情报的心思,他走到院子里,望着头顶已经遮蔽了天空的夜色,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还有两天。他想。不过今天也不算结束……尽管不抱什么希望,但还是再去一下“那个地方”吧。

    ……

    夜深在按下第二遍门铃的时候被女主人迎进别墅内。尽管纪婉姝十分客气,但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您一定要这么晚来吗?”

    对此夜深别无他法,只能以苦笑来作答。

    纪婉姝今日的居家装扮是淡黄色的连身裙,裙下白生生的小腿和未涂指甲油的光洁脚趾映入夜深眼中,但今日的他却没有半点心旌摇曳。

    前所未有的疲沓感折磨着他。

    他跟着纪婉姝走进客厅里,坐在了和上次一样的位置。

    “那么,侦探先生,今天来又是有何见教?”

    纪婉姝摆出端庄的坐姿,眉眼间虽带着风情,却也没有半点逾距之处。即便是在夜深这么个“小弟弟”面前,她也充分表现出了与自己身份相符的礼仪。

    “听说华彩内部已经通过了您的革新计划?”夜深说道,“只不过短短十几天而已,该说是大势所趋、顺水推舟呢?还是该赞誉您强大的公关能力?在钟先生和唐先生都已故去的现在,传统派群龙无首,曹雪晖又不成气候。况且您所坚持的那条道路本就是人心所向。很多不了解您的人都以为接连几位领头人物的故世会给华彩集团带来巨大的打击,但他们却忽略了您的手段。我看了这十几天来华彩的股票走向,虽然我不是专业人士,但这么明显的趋势也用不着分析什么了。明明身为重要董事的牛先生就在前天才刚刚死去,但就连这么大的事都没能够阻止股票回暖。您几乎是以最小的代价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华彩彻底掌控住,该调整的调整,该清洗的清洗。如今就连钟家的大部分人也完全信任了您,加入到了您的队伍里。如果那几起事件都和您毫无关系的话,那您就是兵不血刃地拿下了整个华彩。我该说声恭喜恭喜吧?”

    他像机关枪一样哒哒哒哒说了一长串,但从纪婉姝的表情看来,她显然全部都听了进去。她冲着夜深微微一笑,说道:

    “您今天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我想我听到了些许挑衅的意味……难道您认为我和那些案件的幕后凶手有所关联?侦探先生,这个玩笑可一丁点都不好笑。”

    “我没有挑衅,但我确实这么认为。”夜深压低了声音,“根据我的推算,现在那个凶手还有最后一个人要杀,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只知道他两天内一定会死……所以我请求您,如果您对此事有哪怕一丁点的头绪,请您务必告诉我。拜托了!”

    他诚恳地低下头去,希望能够以此来打动面前这看似温柔的女人。

    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

    纪婉姝只是随意地摇了摇头:“很遗憾,侦探先生。我对此一无所知,哪怕你硬要我去想,恐怕我也给不出什么令您满意的答案。况且,如果我真的跟杀人凶手就关联,那多半就是帮凶了吧?如果我真的大发慈悲将最后一个人名告诉了你,那岂不就坐实了我就是那个帮凶?所以我认为你的问法有问题。让你失望了,真是万分抱歉。”

    她的歉意也同样真诚地表现出来。但夜深却紧紧地盯住她的眼睛,他的目光锐利,并且极不礼貌。

    “据说史强曾经救过您一次,是吗?”他问道。

    纪婉姝冷笑:“他不是早就告诉你了么?”

    “他的说法语焉不详,我想从您这里得到更加确切的答案。”夜深固执地说道。

    “‘确切’啊……我记得您上回也是这么说的。好吧,反正也不是什么不能与人言的事。”纪婉姝落落大方地说,“初中毕业的时候,我被程峰下药侵犯了。史强他得知了消息之后,赶到现场看到了那一幕,然后他就发了疯一般,抄起一块砖头砸碎了程峰和魏淑娴的脑袋。”

    她毫不尴尬地讲出了自己过去的伤痛之事,好像早已不把它当成一回事。作为尊重,夜深也同样认真地听着。

    这时他疑惑地提问:“魏淑娴……是照片上的那个女孩吗?”

    “是啊。”纪婉姝显然知道他说的是哪张照片,她苦笑一声,“我的‘好朋友’……她着了程峰的魔,她对程峰的喜欢已经显出了一种病态。为了讨好程峰,她听从他的指示给我下了药。程峰对我做那种事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看着。”

    “所以史强同时杀害了他们两个……”夜深自语道,“他为此背负了沉重的负担,也因此而成为了你的恩人。那么后来,他的那两个仇人……那个纪委和那个局长,两人在锝阳被人举报。而你一直在锝阳生活,毕业后在那里的一家服装店工作。听说那两人是被自己的情人匿名举报的,两个人的情人同时把握住那次机会击垮了他们,你觉得这是一种巧合吗?”

    “啊,很抱歉!”纪婉姝举起双手,她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闪着滑润诱人的光泽,“接下来是保密事项,我可以直白地告诉您,我确实知情。但我不便相告。还请您换个问题吧。”

    夜深又盯了她好一会儿。现在他有求于人,既然这个女人不愿意说,那夜深没法强迫她。况且,就算不问得那么直白,夜深也约摸知道答案了。

    “钟建华……您的丈夫有些身体上的缺陷,这事您知道吧?”

    提到丈夫的名字,纪婉姝回头看了客厅墙壁上挂着的那张遗像一眼,她的眼中映着难言的柔光。

    “您这问题问得可真没水准。”她回过头来,失笑道,“他是我的丈夫,是和我朝夕相处了五年的爱人。您认为我会不知道吗?很久以前,当他向我求爱的时候,我们就互相坦诚了自己的事情。我向他倾诉了我的过去,他也同样告诉了我他的问题。我们是在决定接受对方之后才在一起的。我爱他,他也爱我,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上一回我就对您说过了。毫无疑问。”

    “您能够接受吗?”

    这话听起来都有点骚扰的意味在内了。还好,纪婉姝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在意他的无礼。

    “这么说来,我看侦探先生你还没有经历过那种事吧?”

    被一个比自己仅仅年长几岁的美丽女性这样取笑自己是处男,即便是夜深,脸上也有点挂不住。

    他尽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没有,那又怎么样?反正早晚会有的……”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纪婉姝边摇头边笑:“侦探先生,你还很年轻呢。以后你就会明白,男女之间的感情可不是依靠那种事情连结的。我们互相接受了对方的心意,我需要他,他也需要我,这就已经足够了。”

    夜深摸了摸鼻子。

    居然被教训了一通……

    他有些无奈地想着,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他有些犹豫,这个问题问出来或许会招致反感,甚至可能会被轰出去。他想要找个迂回的方式,但以纪婉姝的聪明才智,她也不会看不出夜深的本意是什么,耍小聪明说不定更会让她讨厌。

    那样的话……

    “婉姐,你还不睡吗?”

    楼梯上突然传来了声音。沙发上的两人一同回过头去,却发现一个披着粉色浴巾穿着拖鞋的女孩正站在那里。她显然才刚刚沐浴过,湿漉漉的头发包在脑后,正诧异地打量着楼下客厅的这一幕。

    夜深和她对上视线,她毫不掩饰地皱起眉头,露出了戒备的神色。

    “你是谁?”

    她紧盯着夜深,一步步走下楼来。

    “啊,流心。这位是侦探先生。”纪婉姝向两人做了介绍,“这位是我的秘书,牧流心。”

    拜托你们这些商人,要是真心想要介绍,能不能把我的名字说清楚?

    夜深一边腹诽,一边朝向那女孩点了一下头:“你好,我叫夜深。”

    然而那名叫牧流心的女孩却并没有回应。她走到夜深坐着的沙发旁,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豫之色。

    “你一个男人大晚上的跑到单身女性的家里来拜访,不觉得很不合适吗?”

    “呃……”

    夜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这原因有一半是因为她那尖锐的问题,另一半则是……

    拜托啊姑娘,你觉得你在一个男性访客面前穿成这样就很合适是吗?

    牧流心的浴巾并非是包裹住全身的,而是从腋下绕起来在身体侧面扎起来的。她香肩半露,刚刚沐浴过的身体散发着热腾腾的香气,更别说那颇为可观的胸部在夜深面前颤颤巍巍地摇晃着,让他鼻子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才好。

    “流心!”纪婉姝也赶紧打起了圆场,“你赶紧去楼上吧,我很快就上去了。”

    “是是是。”夜深抓住机会附和道,“我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你放心,问完我马上就走!”

    然而,牧流心却是谁的面子都不给。她从鼻子里面哼出一声:“好啊,最后一个问题是吧?那我就在这儿听着。你问吧!”

    她说着,居然就这么毫不避讳地坐到了夜深身边,吓得他连忙跳起来往旁边挪了一下。

    喂,你确认这真是你家秘书,不是你的小情人?

    夜深用求救般的目光看向纪婉姝,而对方只能报以苦笑。

    “问呀!”牧流心咄咄逼人。

    “呃……”夜深最后挣扎了一下,决定豁出去了。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干脆破罐子破摔吧!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纪婉姝,认真地问道:

    “在过去的两个月中,您和您丈夫以外的人发生过吗?”

    这个问题似乎过于不敬,也过于直白,甚至让纪婉姝一度没能反应过来。

    她微微愣神:“发生……什么?”

    “就是说……”夜深做出了必死的觉悟,“您和其他人上过床吗?”

    “啪”!

    清脆的耳光扇在夜深的侧脸上。

    然而并不是纪婉姝动的手,而是他身旁的牧流心。现在这女人单腿半跪在沙发上,一只手高高扬起,眉宇之间充满了愤怒的戾气:

    “你有种再说一遍?!”

    “夜先生!”纪婉姝慌忙拦住牧流心,但她的声音也明显带着不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在刻意侮辱我吗?”

    夜深叹了口气。他感觉自己的右侧脸颊火辣辣的痛,还好,他用舌头舔了一下牙槽,似乎并没有松动。

    他站起身来,小心地从僵持着的两名女性身边绕了过去。牧流心倔强地扭过头来,两眼喷火地瞪着他,但他却不敢再与这个女人对视。

    ……不是因为他胆小,而是牧流心的浴巾因为刚才那激烈的动作往下滑了一截,现在她的胸前露出了白花花的一片,夜深生怕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我对我的无礼感到抱歉。”他郑重地说道,“不过我绝非有意侮辱您,纪小姐……请您千万不要记恨我,我有种糟糕的预感,被您记恨上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纪婉姝眯起眼睛,用审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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