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重生（上） (第2/3页)

，就连此际都不失风雅。

    四叔五叔的死，对于6氏宗族而言是个重创，对6遥来说，更是难以承受的打击。

    接着的那些年里，许多事情已经无法清晰的记起。

    流浪、从军，接着不停的作战。

    杀人，不停的杀人，只为了能活下去。

    太累了，太累了……这样的挣扎要到何时才能结束？巨大的倦怠感仿佛潮水上涨般把6遥淹没。

    他昏昏沉沉地睡着，昏昏沉沉地想着，不知是梦是醒。

    突然间，不知是哪里的一道闸门忽然被打开，无数光怪6离的画面、奇特突兀的记忆滔滔江水般汹涌地灌入他的脑海，令他头痛欲裂。那种剧烈的痛苦过6遥所能想象的极致，也远远过人体所能承受的极致，仿佛是有无数利刃在脑中飞旋，将脑浆、骨骼、血肉一次次地切割、撕扯和搅拌，最后又将搅碎后的内容重新贴合起来。

    难道这是要死了么？难道死亡并不是安眠，而是永恒的痛苦么？6遥恍惚地想着。可是就连这点简单的思维，也随即被搅烂、切碎，让他陷入最深的混沌之中。

    在无法忍受的痛苦折磨下，6遥想要嘶吼、挣扎，四肢百骸却根本不听使唤。他不出任何声音，也挪动不了哪怕一根小指，只有任凭疼痛的洪流将他淹没。

    他再度晕了过去，身躯渐凉，心跳也越来越缓慢了。

    不知何时，6遥现自己来到了一个特殊的地方。既没有光，也没有影，四顾只觉得幽深无际。视野中充满了古怪的混沌色，似黑非黑，似白非白，无法用言语表达。举目所及，唯有自己一人独行。

    奇怪的是，这样的环境却并不让人恐惧。至少6遥确定自己并没有什么紧张感。

    “有人吗？有人吗？”6遥高声呼唤，没有人回答。

    6遥稍许提高嗓音，又叫了一声：“he11o？”声音在空旷幽深的环境中缥缥缈缈地传开去，显得有些干涩。

    他静声屛息等待了片刻，依然没有人回答。

    6遥停下了脚步，想了想，确定自己不知道怎样用日语来打招呼。好吧，这时候似乎也没必要使用苏北方言和粤语。

    他用右手依次按压着左手五指的骨节，关节的骨骼轻轻弹动，出格格的碰撞声响。声音原本极细微，但在这片过于安静的环境里竟然清晰可闻。

    6遥随意走动，反正不辨东西，也就无所谓目标和方向，哪怕走得再远，四周依然是一片幽深。有时候坐下来歇息，感觉地面也有些奇异，仿佛只有自己脚下这块才是实体，距离稍远些，便化作混沌。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远。

    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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