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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分卷 第七十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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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三回 (第2/3页)

秋,五百年前忆旧游,偶与瑶池仙子遇,相携且上酒家楼。

    “原来是李谪仙!”

    乩笔判道:“然也。”

    “大仙,”突然有人抗声说道:“降坛诗与大仙生平行谊,不甚相符,是何缘故?”

    乩笔又判:“何言不符?”

    “第一,”那人屈着手指数,“照杜工部‘醉中八仙歌’形容,大仙斗酒诗百篇,不在沉香亭;第二,‘妃子’自然是杨贵妃,马嵬坡香消玉碎时,已经三十八岁,在沉香亭为大仙捧砚那时,已经不是妙年了;第三,大仙生平足迹未到蓟门,怎么说‘忽忆旧游’;第四,唐玄宗天宝到现在,也不知五百年。大仙是不是记错了。”

    大家一听驳的有理,都目注乩盘,看李太白如何做答?哪知乩笔停了半天,只判得四个字,用了半句陶渊明的诗:“我醉欲眠。”扶乩的人却真如中了酒一般双颊如火,连耳朵后面都红了。

    “照你说来,都是假的。”锦儿不服气得问:“莫非就从来没有应验过?”

    “当然有,这跟测字一样,偶尔触机,如有神助,说的话准得很;而且准得离奇,准得意想不到。这也就是扶乩好玩的地方。”

    “扶乩怎么好玩?”监厨回来的翠宝在门外接口。

    有了三四分酒意的曹雪芹,谈兴来了,“我讲件妙事给你们听。”他略想一想说:“有个姓陈的翰林---”这姓陈的是翰林院编修,有一天扶乩问前程,乩仙判下一首诗:“春风一笑手扶筇,桃李花开泼眼浓,好是寻香双蛱蝶,粉墙缠过巧相逢。”陈编修猜想了一夜,始终莫测高深,也就丢开了。过了半个月,“翰詹大考”定制詹事府少詹事以下,翰林院侍读学士以下,数年一“大考”,题目出自钦命,有翰林院掌院及特简的大学士、尚书阅卷,高下共分四等,一等超擢;二等内记名,有应升之缺出,提请升补;三等罚俸;四等降调。如果连四等都够不上,足见文字荒疏,就要“勒令致休”回家吃老米饭去了。

    陈编修考在四等,降调知县。大家说乩仙那首诗的第二句应验,“桃李花开泼眼浓,”是用河阳一县花的故事—汉置河阳县在今河南孟县附近,县中遍种桃花,而晋朝的美男子潘岳曾坐宰河阳,这两件是摆在一起,传为美谈,也成了做县官的一个典故。

    新进士朝考,如果不能入翰林,用为部员或知县;陈编修散馆留馆,历时三年,又当了四年编修,不道回头去当风尘俗吏的知县,七年辛苦,付之东流,失意可想。因而同年纷纷慰问。到的陈家,门上拄了一支拐杖来应门,一问起来,第一句诗也应验了。原来主仆的想法不同。陈编修是个穷翰林,听差长随,跟着受罪;如果外方做地方官,此辈的生路就来了。尤其是门上称为“门稿”,百姓打官司呈递状子,照例要送“门包”,最少也需二两银子;倘或是富家出了命案,或者与人争夺田产,或者是关乎妇女名节的风化案子,那张状子的门包,上百两也是常事。

    这天有人来送信,说陈编修外放知县,那门上正站在台阶上,听的主人坏消息,却是他的意外喜信,情不自禁的手舞足蹈,大声笑道,“这下该我交运了。”一句话未完,只听“咕咚”一声,从台阶上失足摔在院子里,把条腿摔坏了,所以策杖而行。这不是“春风一笑手扶筇”?一首诗应验了半首,而三、四两句,仍旧不得其解。

    几天以后,陈家邻居听说陈编修,开革了两名听差,却不知是何缘故,一打听之下,才知道那两句诗之妙。原来那两名听差,因为门稿是“肥缺”,都想谋夺到手;但原来的门上,顺理成章当门稿,非得主人格外眷顾,不能如愿。这两个听差,不约而同的都去求教一个一向有“智多星”之称的同伴,许以重酬。此人来者不拒,教了他们同样的一条“美人计”,当然,那两个听差彼此都不知道,暗中还有对手。

    那天是月底,晚上黑沉沉一片,那两个听差的老婆,都打扮得花枝招展,一个捧了一盘点心,一个捧了一壶茶,沿回廊摸索着到陈编修的书房,准备自荐。不到时间凑的巧,两人在墙角撞了个满怀,点心茶壶都打碎在地,惊动了上下来探问,两人无地自容之下,都迁怒对方,一个骂“不要脸”,一个骂“狐狸精”。陈编修看着不象话,把那两个听差都辞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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