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9.2 (第2/3页)
然没能说出什么,就像是当你考试考得太过惨淡,发榜的时候你下意识就会拒绝去查看。
当然,成绩总会有热心的人公布于众。
天完全黑下来后,陆太太打来了电话。
我听到她在电话里尖尖的笑声,足见得,她是多么开怀。
放下电话,陆离背对着我说
“陆安歌,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我耳朵里有点鼓鼓的疼,像是在坐飞机。
“什么?”
我下意识说,感觉就像是真没听清楚。
“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
陆离淡淡重复,身体仿佛结了层薄而锋利的冰,把我远远隔开。
我呆了。
大脑习惯性的放空。不知道空了多久,好像把身体里的血液循环都阻隔了,以至于指尖和脚尖都凉得难受。
“哦。”
我发出的第一个,有点笨拙的声音。
“哦哦。”
我抖着嘴唇,缓缓的,慢慢的坐直起来。
电视剧结束,跳到了女性去体毛广告,里面阳光海滩的光线有点刺眼。太刺眼了,仿佛能刺到我,如那些神剧里打在妖怪身上的特效。
霎时之间,所有伪装显露原形。
我蜷了蜷腿,用双手把自己搂得更紧更小。
“为,为什么?”
我尽量用比较轻松的口气问,就好像是那只是在八卦,就好像那个答案对我而言并不特别重要。
陆离没有再看我。
撇过头,视线落入远处的某个点,有些心不在焉似得
“我需要点时间,清理一些问题。”
“问题?”我提起一口气“戚冉,是个问题?”
“现在,是了。”
他短促的回答,随后拿起遥控器,换了个频道。
房间里开始叽里咕噜的播报新闻,某某地某某时间出现了意外,某某家庭无钱治病,请爱心人士捐助,某某中年妇女,为不孕不育跳楼自杀。
我怔怔地听着那些事,好像是这一天的问题,世界上所有的悲剧都在此发生着。
“陆离,你,你是把她当成何首乌了么?”
冷不丁,我坐在黑暗里问道。
电视的声音都被我的声音显得微弱起来。房间里空空荡荡的,我恍惚能够听到自己的尾音在墙壁之间回荡。
这是我能够得到的最符合逻辑的答案。
他听了,距离我不远身体猛地一震。
仰起头时,他的脊背挺得笔直。
“是。”
他回答。慢慢地,松开了沙发上握紧的那只手。
我全部的力气像是堤坝被戳开个小口子,顷刻之间,溃泻殆尽。
“那你和我,为什么结婚?”
“大家都在结婚。”
“你同情我?”
“是。”
“习惯了?”
“习惯了。”
“没,没爱上呢么?”
“没有。”
……
麻木就是这么来了。
扎进第一刀,大家都惶恐又不安。慢慢的,失去了知觉,下手就利落了。
我提着口气,问了我一直想问,又不太敢问的,纠结的所有的问题。
然后,我在靠在沙发静静坐了一会儿,对陆离说
“那,我们以后还是别再见面了。”
不管清理的结果如何,不管发生过什么,不管戚冉是不是有孩子,不管这是谁精心设计的宫斗戏。
以后都不要在见面。
这种填补别人空缺的滋味,这种可能被轻易丢开的滋味,我再也不想尝试了。
我第二次离开圣市,还是在冬天。
我开始怀疑我和这个城市的冷空气八字不合,是以,每次都要如此狼狈地逃离。
陆离开车送我到了机场,并且将我去舟南的一路行程都安排得很妥当。
临别,我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们儿样地问
“你知道我喜欢你不?”
他淡淡的,脸上像是有一层白雾罩着,把我远远的隔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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