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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又来了,你这么自恋,你妈知道么?
“安歌,一切等你恢复好再说!你千万不要想不开!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
我妈几乎要感动。我却可惜。
可惜,这货要是能溺死在自己这腔柔情里该多好!
“林越,这是你话是你自己说的,你可别后悔!”
袁美眉的反应比我大。人家甩上门,扬长而去。
我看到我爸那稍才动摇的神情立刻阴沉下来。他伸手摸出了口袋里的一只烟,摸到以后或许是意识到四周环境,又重重的把它塞回烟盒里。
“陆安歌!”
他仰起头叫了我的名字,叫得我想爬起来立正
“你给我快点签字离婚!”
“老陆!”
妈立刻尖锐地喊道。
我爸面对她,脊背挺得特别直
“结婚讲个你情我愿!人家心里不乐意,咱们也不上赶着巴着谁!”
“可……”
“就这么定了!做人这点骨气没有?!”
“那她这样以后可怎么办!”
我感觉到我妈在我肩头的捶打。
“我们是造了什么孽!”
打得挺疼,可我不生气,听着她啜泣声,我只是觉得哀伤。
我对不起他们。
他们是这样谨小慎微的人。我却如同捆在他们身上的□□,经年累月,折磨着他们脆弱又敏感的神经。
都说儿女是债,我这笔债,真是欠大发了。
我觉得对不起,可又茫然无措。习惯性的,仰起脸四下转了转。
陆离在这时开了口
“陆叔!”
他站在那里这片杂乱中,面容上却永远那么平静,像是一汪湖水,在这样闷热的天气里,只有清爽,并无涟漪。
“我们出去谈。”
他木然地环视我爸妈和林越,最后这样说道。
接着病房的门打开,所有人都不见了。
我的世界又空荡起来,只剩下四面白色的墙。我用手摸了摸床头的实验记录本,把它放在胸口偏左的地方。
陆离出国那年,我去帮他收拾东西。
在书柜下面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一打实验记录本,里面密密麻麻摘抄了好多关于劳伦斯、雪莱和纪伯伦的文学评论。字如人。力透纸背,苍劲有力,看到就能联想起写字的人低垂着头,笔尖认真在纸上一笔一划地移动。
“真不出来你还是文学男青年。”
我故意大惊小怪。
陆离回过头,目光淡淡扫过,只是回答
“以前帮人记的,早就没有用了。”
语气很镇静。
但手还是迅速地伸过来,将那打笔记本码得整整齐齐,精心放在落不到灰的角落。我那时还意识不到是吃醋,只是很自然的,就捡了本被他丢下的空白的拿走了。
我这人吧,比较时尚。
从电脑普及,家里连个写字笔基本都没有。这个本子拿走后,我也就是在书柜里塞着。
后来,家里在毕业前大张旗鼓地给我安排相亲。陆离或者受我爸所托,吃饭的时候和我提起。他一副淡淡的有些支持的样子
“你也不用排斥,相亲也不错,很符合现代节奏。”
“那你不去。”我顶他。
他望着我,目光有些迷离,然后冷冷地说了声
“暂时不去,不过可能以后也会去。”
我听得很心塞。
故意喝了好多酒,但喝多也没胆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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