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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1/3页)
Chapter1精神病院的走廊很长
在记忆里,我觉得比较郁闷的那一段路,是陆离拉着我走过来的。
所以没有难捱,偶尔想起来,还挺多乐子。
休学四个月多,我已经能正常上课。心情逐渐开朗,最主要身体不会一碰到上学的日子就会莫名其妙的低烧。
到了从陆家搬出去的时候。
小月姐比我多愁善感,哭得眼睛跟桃儿似得。我和大家告别致谢,给陆大夫夫妇俩深深鞠了个躬
“谢谢。”
这两个字简单,却真心实意。
爸妈说得对,萍水相逢,他们对我有恩。
至于陆离,我拖拖拉拉,最终在临走前把那只长得乌龟的蜗牛画完了。
“野兽派?不错。”
陆离勾了勾唇,评价道。
我被打击得咬牙切齿。
之后他去学校门口找我,我好几次都当没看见。
“你根本不懂艺术!”
我后来吃着他买的肉串抱怨。
他很淡定地承认了。
然而中考后,很不懂艺术的陆离拿着我的画和我爸妈触及灵魂地谈了一次。不久,我开始混迹在画班。我复读一年,成了艺术生,以很危险的成绩考进了圣斯汶美术学院,等等,等等。
人生就是如此起伏。
用我妈的话讲是
“你压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门掉坑里,也不知道哪个坑里能捡到黄金。”
我们家和陆大夫家始终保持联系。
每年春节,爸妈都带我去拜年。
他们对陆离敬畏有加,为了和陆大夫区分,都会叫一声“小陆大夫”。只是这声“小陆大夫”总要换回陆大夫的唉声叹气
“大夫!咳!”
我们初时面面相觑。
后来还是听陆太太提起:在帮助我治疗的过程中,陆离开始对心理学产生了极大兴趣。致使他毅然而然放弃了现有学科,转去了心理学方向。
医院眼见着后继无人。陆大夫很不开心。
但陆离是四月一号生的白羊座,任何人都拗不过他。
陆大夫以切断财政支持相要挟。但转年五月,陆离成功申请到CSC留学基金委的SU大学专项奖学金,就读发展与心理学研究博士。
陆离去了美国。
我忽然空出了无数的时间。
我开始不停的画画,画画,有时候在画室里一泡就是一天。
老师夸我“天生就是疯魔的苗子”,说不定将来能个什么家。
我听了心里很瘆
正好假期来了,不少同学都和爸妈去旅游。我回家吃饭的时候小心翼翼提议能不能也来个美国自由行啥的。
结果是,该提议遭到我爸雷霆般的镇压。
“旅什么游!有那个钱干点什么不行!”
老陆同志凶起来总像个暴君。
我对他很不满意,可瞄到他额角又冒出的白发,旋即又有些伤感。
我家并不贫穷。
相反,父母开店做小生意,收入尚佳,生活原本闲淡舒适。
但自从我生病,老陆夫妻俩总像是头顶起一片乌云。我那时不懂他们为什么这样焦虑。我觉得自己就像得过流感然后康复回来,是多么正常的一个人。
但也许因为医生嘱咐过抑郁症又复发和加重的可能。
所以他们不遗余力的盯住我,不遗余力的存钱,唯恐我毕业后直接进精神病院上班。
我们家没有言论自由,民主选举的政策。
一票否决后,我终归没有去旅行。
画班的张悦从美国回来,给我炫了一通她买的手机,把我眼气够呛。
我不想和爸妈提,打长途电话跟陆离吐槽一通。
“将来姐有钱了,姐就开个手机店,买IPHONE送SIM卡。然后把他们号码都记下来,天天半夜给他们大骚扰电话!”
“你是谁姐?”
陆离在电话里严肃批评我的攀比心理。
可转过头去,他就托人在美国给我带回一台MACBOOK。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懂不懂?”
他假模假式地教育我
“明天带学校去作图。顺便问问你那同学有没?没有借给她用两天!”
我大笑。
当时又想,陆离对我可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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