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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云动四方 第一百八十六章 因果有原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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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六章 因果有原 五 (第2/3页)

的怀里,伸出双臂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间。高洋挣了几下没有将她甩开,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高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大汗淋漓。他的眼睛渐渐地又显露出清亮的光彩,慢慢从臆想的飞翔世界回到了现实里来。

    高洋有些恼怒地注目身下那个将自己的幻觉生生打断的人,几乎控制不住想要一脚将她踢飞。但当他看到那人的面容的时候,却像中了定身法一般浑身僵住了。

    此人姿容绝美,此刻已是泪流满面,正满眼乞求地仰望着自己,口中呜咽作声,却正是自己的妻子李祖娥。

    李祖娥披头散发,衣着轻薄,似乎浑身湿透。她虽一脸惊恐,但紧抱着高洋腰间的双手却怎么都不肯松开。

    高洋渐渐平静下来,面上又恢复了以前那种有些木木的表情。他伸手轻轻抚摸着李祖娥湿漉漉的秀发,缓缓地道,

    “此为尔漫戏,唯搏一笑,勿惊。”

    李祖娥此刻哪里说得出话来,只是望着高洋拼命摇头,面上泪如泉涌……

    却说李祖娥回到自己的居所,便命侍女准备汤水沐浴。侍女们服侍她褪去衣物,李祖娥小心地迈入漂浮着花瓣的汤桶里,然后命侍女们全都退到屋外。之后,她便将自己全身浸入水中。不知怎的,李祖娥望自己嫩白如玉般的完美胴体,却是再一次禁不住潸然泪下。

    温热适中的汤水包裹着李祖娥光洁无瑕的玉体,给她一种舒适而松弛的感觉,细腻白嫩的肌肤也因受热而变成娇嫩的淡粉色。汤水中加了名贵的香料,馥郁旖旎的芬芳气息随着氤氲的水汽在屋中弥漫开来,令人神清气爽。但是这所有美好的感觉都没有让李祖娥的心情有丝毫的转变。她只是流着泪用力地搓揉着自己的身体,似乎要努力去掉什么难以洗刷的污垢。

    李祖娥洗了又洗,似乎总觉得身上没有干净。正在这时,突然一个侍女急冲冲跑了进来,几乎撞倒了遮挡汤桶的屏风。那侍女慌忙伏拜于地,连连告罪,她几乎语无伦次地道,

    “夫人恕罪!恕罪!郎君,郎君他…,您快去看看吧…”

    “郎君!”

    李祖娥心里一惊,忙从汤桶了立了起来。她不及将全身拭干,便匆匆披衣来到门前张望。

    今夜月明星稀,皎洁的月色将院子照得透亮。借着月光,李祖娥发现有一个人袒露上身,光着脚正在院子里飞奔腾跃。他时而攀上院墙,在窄窄的墙上健步如飞,时而跳上屋顶,在屋脊上倒立起舞。

    李祖娥一眼便认出这个如疯魔般狂奔乱舞的身影正是自己朝夕相伴的丈夫高洋。李祖娥不由一时惊骇欲绝,她下意识地用手死死地捂住嘴巴,唯恐自己忍不住惊呼出声,会让高洋分神,不小心失足从高处摔下。

    当高洋从屋顶跳下,开始继续在平地上漫无目的地狂奔的时候,李祖娥再也忍耐不住,她从屋中飞身而出,迎上高洋,伸出双臂将他死死抱住……

    高洋望着李祖娥哭得楚楚可怜的样子,内心也不由生出一丝歉疚。此时夜风轻拂,李祖娥衣发俱湿,浑身颤抖,也不知是伤心还是觉得发冷。高洋从心底长叹一声,轻轻搂了李祖娥回到屋中。

    待侍女们全部退下,紧闭房门,屋中只余夫妻二人的时候,李祖娥再也忍不住,她一头伏在高洋的怀中,痛哭失声。

    李祖娥直哭得肝肠寸断,似乎要将所有的委屈都释放出来,大颗的晶莹的泪水如同一粒粒滚圆的珍珠一般在高洋坚实健硕的胸膛上肆意滑落。高洋却一直面无表情,只是他的手不断轻轻抚摩着李祖娥乌黑如漆的秀发,以示安慰。

    哭了一阵,李祖娥渐渐收住悲声。只听她抽抽嗒嗒地道,

    “令郎君忧愤,此皆妾之过也!郎君若有短长,却叫妾如何得活?”

    高洋只是默然不语,伸手在李祖娥的后心轻轻拍了几下。

    李祖娥又流泪道,

    “郎君何不告于大人?求他老人家做主,又何必自苦若此?”

    高洋目中,一时精光闪动。然他却并没有立时回答。过得片刻,方听他缓缓开言道,

    “昔日大人帅军出征刘蠡升,他年方十五,便私通大人宠妾郑大车,一婢告之,二婢为证。大人杖其一百而幽之,欲兴废立。然大人后又命司马遵业(司马子如字遵业)推之。结果二婢反辞,胁告者自缢,父子如初。”

    高洋眼望李祖娥道,

    “他既嫡且长,如今又深得宠信,代父秉政,威压权贵,你一女子与其相比如草芥耳。你若向大人举发,可曾想过后果?”

    李祖娥未曾知晓这其中还有如此密辛。其人如今恩宠日隆,权势正盛,自己的遭遇,说到底不过是个小节,又如何能动摇承嗣大业。只怕到时为了遮掩这个丑闻,自己反要遭殃。想到当初告发的婢女自缢的下场,李祖娥不禁浑身发冷。

    李祖娥不觉又流出了眼泪,她哽咽道,

    “那,那就无法可想了么?就任由他如此…?”

    高洋手抚李祖娥的香肩,眼望窗外,内中寒芒毕露。良久方听他冷冷道,

    “其人自诩聪警多智,决断如流,然轻慢公卿,威凌权贵。又行事刚猛,急于御下,严峻刑法,人所惧畏。岂不闻,过刚则易折。我闻其在邺都秉政,百官每旦须至府门前听政,事无巨细,皆依命而行。大都督库狄干远来公干,于府门前恭立三日方得召见。其所重陈长猷(陈元康字长猷)、二崔、三张之流皆文士也,难成大事。大人若在,鲜卑诸将不敢有异,大人一旦不在,诸将又岂会心服?我料彼时必有所变。一旦如是,其罔论公侯摄位,但能苟全性命,亦未可知!”

    李祖娥自与高洋成婚以后,见其终日少言寡语,还当他是个木衲之人。更又任凭自己受辱,无动于衷,故心中常难释怀。今日不意他一番侃侃而谈,竟是深沉远量,外晦内明之人。李祖娥惊异地睁大一双秀目,似乎从不认识般打量着自己的丈夫。

    高洋似有所觉,对她淡淡一笑。过了片刻,高洋低声道,

    “尔切记慎勿妄言。日后晚间便只你我相寝,侍御皆令外出,你我可以说些贴心之语。”

    李祖娥心中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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