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庄周梦蝶】 (第2/3页)
接下来该怎么办？买份臭豆腐先！
“老板，一份臭豆腐，香菜葱花都要。”
林素影屏住气‘熟练’的买东西，这是云知意最爱，她就纯好奇，闻着跟屎一样到底有多好吃。
老板炸豆腐的时候，林素影暗戳戳的观察其他人怎么付账，然后拿出易小小的手机，倒腾了半天才找到扫码的地方。
“美女，你的臭豆腐。”
林素影接过臭豆腐，发现这地方的人见女的都叫美女，男的都叫帅哥。
有些丑得跟鞋拔子一样的也叫得出口，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一流，简直没有道德底线。
林素影笨拙的扫码，对了几次才扫到，然后眯着眼一指头一指头的操作，就跟刚接触手机的老大妈一样，给臭豆腐老板看得着急，不住用毛巾擦头。
最后好不容易扫出来，按完指纹之后，手机屏幕上跳出来一个框框。
［余额不足，请更换支付方式］
林素影：………
伸着头的臭豆腐老板：………
林素影这才想起来之前接的那个电话，易小小貌似欠了不少钱，可能账户上根本就没有半毛钱。
林素影抬头对着老板一笑，拎上臭豆腐撒丫子就跑，留下臭豆腐老板一脸懵逼。
就十块钱啊美女！至于吗？
没人的巷子里，林素影毫无羞耻心的吃着抢来的臭豆腐，此时忽然有点理解云知意为啥在大荒那么滥杀。
虽然林素影还没丧心病狂到那份上，但在不是自己生活的世界里，她觉得一切都很不真实，所以伤害这些不真实的存在，她没什么负罪感。
“果然闻着臭吃着香，还想再来十份。”
林素影一抹嘴，准备先弄清楚这身体是怎么回事，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又是什么样。
然后最重要的，是找到回去的办法！
光凭臭豆腐是留不住她的，再加上煎饼果子，肉夹馍，脆皮五花肉，奶茶和螺蛳粉她才会考虑一分钟。
但当务之急，是搞钱！
手机账户里的钱不好搞，这东西比法术还玄乎，她都想不明白这东西怎么还能买东西的，得弄点那种纸钱，用起来方便。
正想着，林素影忽然看到两个七八岁的小胖墩从巷子外面经过，两个人手里都捏着红绿票子和一沓亮闪闪的卡片，嘴里说着什么‘奥特曼’。
片刻之后，巷子里传出小孩的哭声，林素影捏着几张皱巴巴红票子绿票子，腰板渐渐直挺。
这种行为是犯罪，请未成年的小朋友不要学她！
路边的炸串极其诱人，考虑到她正在被人追杀，还抢了俩小孩，林素影咽下口水，一路远离学校。
走着走着，林素影忽然想起，她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落在宿舍，必须冒险回去取一趟。
她当即回头又朝大学走，才走两步，林素影硬生生停下脚步，双眼咻的眯起。
她转头看向身后漆黑无人的街道，又尝试着走过去，才走两步，她脑中又冒出强烈回去的想法，理由都找得无懈可击。
肚子疼，要找厕所！
林素影按住肚子咬着牙，集中精神朝那边街道冲去，一道道念头在她脑子里叫嚣，她全都不理，凭着超常的意志力，硬生生走到了尽头。
对，一面空气墙，这座城的尽头，后面的街道楼房全都是贴图。
“这居然还是个假世界！”
穿越已经够离谱了，穿成个纸板人也不是不能接受，可这个世界居然假到建模都没完成，直接搞出不负责任的空气墙来。
林素影简直无语！
掉头回去上了公厕，特么一包纸都要花钱，她直接锤爆了自助卖纸机，没有净尘术，周围也没树叶子给她揪，她也很绝望啊。
出了厕所，林素影又买了些吃的，在小巷深处找了一家便宜还不用押金的小宾馆。
如果她的推断没错，这个虚假世界估计边缘全是空气墙，死路一条，她逃不出去的。
所以……摆烂吧！
“身份证出示一下。”前台登记的妇女嗑着瓜子道。
林素影拿出易小小的身份证拍过去，她就知道这东西肯定有用。
“这是你？”
那妇女喷着瓜子皮声调拔高，拿着身份证比对林素影此刻的脸，眼神逐渐微妙起来。
林素影目不斜视一脸坦荡，妇女一边登记一边苦口婆心道：“爹妈挣钱都不容易，能花钱给你整容都是爱你，你可别太不洁身自好，到时候伤了爹妈的心。”
说完，妇女把房卡和身份证给她，还附赠一个亮闪闪的方形东西，里面似乎有个圆圈圈。
“这是什么？干什么用的？”林素影好奇的问。
“保护你的！”妇女白眼。
林素影一脸莫名，难不成是符咒之类的东西？
“那再给两个呗～”林素影舔着脸笑。
不要白不要，要了还想要，管他需要不需要，反正咱先要。
妇女眼睛瞪得老大，也不知道是羡慕还是鄙视，没好气道：“想要自己去那边自助机上买！年纪轻轻不爱惜身体，老了有你受的！”
林素影撇嘴离开，妇女瓜子也不磕了，专注的盯着大门口，她倒要看看哪个倒霉催的男人会来找这如狼似虎的整容姑娘。
房间里的卫生环境让林素影皱眉，到处都很潮湿还有股怪味，但也没办法，没净尘术，她还穷。
吃饱喝足的林素影抱着大杯奶茶，靠在床头摆弄易小小的手机，别问她为什么这么淡定，她就是有种预感，清粥小菜组合没那么容易找到她。
就是这里的天空给她一种怪异的感觉，好像天空之后有双犀利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让她很不舒服。
研究了一阵子，再结合云知意那稀少的记忆，林素影基本摸清手机的用法，还有各种常用软件。
她发现易小小手机里有许多借贷软件，全都欠了钱，手机里的陌生号码估计全是催债的，还有不少威胁要杀了她卖了她的催收短信。
至于为什么会欠这么多钱，林素影在手机上找到一个美颜软件，图标看着很诡异，是一个猩红的眼珠，里面有十分惊人的充值记录。
第一笔只有1块，第二笔100，第三笔1000，第四笔5000……到最新一笔已经高达30万。
看下面标注的购买内容，全都是美颜修图相关，什么磨皮，瘦脸，大眼，丰唇之类的。
林素影打开软件的美颜界面，跳出来的正是易小小此刻这张完美的脸，而上面的对比按钮一按，原本那张蒜头鼻的痘痘脸跳出来，给林素影吓得奶茶珍珠都呛在喉咙里。
“咳咳咳！”
林素影坐直身体咳了好一阵，咳得太猛突然感觉脸上一阵撕扯感，她抬手摸了下，立刻跑到卫生间去看。
只见她右脸上竟然出现一道十多厘米的裂口，露出下面的层层纸片，看起来十分诡异。
林素影赶忙拿起手机一看，果然软件里那张照片上也出现了一模一样的伤口，并且下面有个修复选项一直在闪着微弱的光。
林素影尝试着用修复笔抹去照片上的伤口，非但脸颊恢复如初，还多了一抹醉人的红晕，非常自然的微醺感，十分好看。
【余额不足，美颜无法生效，请充值】
这一次充值高达35万，林素影通过臭豆腐的价格换算了下，大概搞清楚35万对于一个大学女生来说就是天价。
“神奇的世界，还能这样改容换貌。”
林素影又仔细检查这具身体的每一处，或许是因为她有意在寻找，她在身上又发现了四道印记。
舌头上的昆虫面具，隐藏在头皮上的人手蜘蛛，心口的白骨巨树，还有她闭上眼睛将意识下沉时，在黑暗之中隐约可见的黑犬。
林素影分开发缝，抬手碰了下头皮上钱币大小的人手蜘蛛图案，一瞬间，各种凌乱的画面和声音在她脑中闪映。
……
“夏香你帮帮我，这偏方是我跟老家的阴婆子求来的，她说肯定有用，只需要你一缕头发烧成灰，再沾着你一点血涂抹头皮，我的头发就能长出来，求你了夏香。”
易小小拉着舍友夏香的手恳求，夏香眉头紧锁，最终还是点了头。
……
镜子前，蒜头鼻的易小小用毛巾一点点擦去满头血污，惊喜的发现寸草不生的头顶竟然真的出现一层短小的黑茬，她捂着嘴喜极而泣。
……
“不行小小，我最近贫血厉害，头发我可以剪给你，但真的不能再放血了，我每天头都是昏的。”
“好！你不帮我，我想别的办法！”
……
砰！
“啊！”
一声尖叫，易小小另一个舍友满手是血，站在突然碎裂的镜子前。
带着帽子的易小小冲上去，热心的帮她包扎，小心的收集染血纱布。
“小小，你说咱们宿舍最近是不是有鬼啊，我们几个轮着番的受伤，还有你没觉得最近水里总有股怪味吗？也不知道是不是水的原因，我们两个都掉头发，就夏香没事。”
夏香从后面经过，脸带愧疚不忍，欲言又止。
……
镜子前，易小小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用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已经齐肩的黑发。
卫生间的角落里，蜘蛛正在不断的织网。
……
林素影的意识猛然回归，此时再看镜子里这一头齐腰的黑发，感觉就像毒蛇缠在头上。
湿冷阴邪，让她不寒而栗。
“这诡异的世界，怪事可真多，但也只是头发而已，不能解释易小小为啥是个纸板人？”
林素影又吐出舌头，抬手轻轻碰了下舌头上隐约可见的昆虫面具。
……
“姑娘，只要你取别人的头发缠在这双筷子上，再用这筷子吃饭，吃多少都不会胖，还会越吃越瘦。”
驼背白发的老太太将一双破旧脏污的筷子递过来，老太太脚下满是各种昆虫乱爬。
……
肉乎乎的手用脏污筷子夹起油腻的五花肉，埋头狼吞虎咽。
对面夏香按着肚子，眼下乌青神色恹恹，双下巴逐渐清晰。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撑得慌，一口水都喝不下去，我都一周没吃东西了，竟然还胖了十斤，小小你说我是不是病了？不过小小你最近怎么瘦了好多，也没见你少吃啊？”
……
宿舍里，夏香双目大睁口吐白沫倒在床上，肚子鼓胀得像怀胎十月。
“小小救我……别……别吃了……”
砰！
满目血红。
……
林素影浑身一颤清醒过来，胃酸翻滚，实在忍不住的呕了几下，最后那画面真的是……不敢回忆。
抹了把脸，林素影看向卫生间台面上的手机。
“生发，减肥，美颜，一条龙服务啊这是，估计她舍友全都是因此遭了毒手，那纸人又是怎么回事？”
林素影拉开衣襟，看着这具身体胸口的白骨巨树图案，将手按上去。
……
宿舍里，磨过皮的易小小虽然还是蒜头鼻，但一白遮三丑，已经顺眼许多。
她哼着轻快的曲子，拿一把生锈的剪刀用白纸剪出人的形状，旁边已经剪好一个，上面写着夏香的名字和生日。
等到三个纸人都完成，易小小用吸满血的毛笔点睛，三个纸人无火自燃。
“小小，我们先去上课了，晚饭给你带回来。”
宿舍门口，原本已经死了的室友全部出现，跟原来的别无二致，抱着书本去上课。
易小小眼中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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