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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凤衣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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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衣示爱 (第2/3页)

伤留给自己。他不求能做我挚爱,只求能做让我最为信任的人。

    唯有心最信任的人,才能将这些事全然托付。

    “到时候,我将那坛酒饮下,权做自己嫁过你了。”那轻轻语韵,与昨天一样,坚持。

    嗓子眼被什么堵住了般,几个字憋的如此艰难,“为什么?”

    我本想说的是,何苦,怎奈出口却变成了这三个字。

    耳边轻叹声起,“为什么喜欢你是吗?”

    或许我的私心里想问的是,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为我做这么多,为什么要如此付出,他的每一次作为,都出乎我的意料,都让我为他不值。

    而他,似乎误会了我话的意思。

    可我却没有解释,只当默认了。

    他没有沉默太久,爽快地回答了,“曾经,有一个人对我说,人只有在两种情况下会动情,一种是自己心里脆弱的时候,一种是看到对方脆弱的时候。”

    这话无比耳熟,我当然记得清楚,就在那雪夜的小院,我对他说的。

    “她告诉我,我雪地衣衫单薄的脆弱打动不了她,可是我忘记告诉她,她在雪地饮酒独坐的背影,让我动情了,为她从不肯承认的脆弱。”

    容成凤衣,这个世界上独特的男人,就连开口对我表白,都可以不带半分羞涩,直接而干脆。

    女尊的天下里,男人是不可以肆意发表言论,不可以抛头露面,更不可以随性对女子表达爱意,这是不容于世人的。

    可是他敢,不是鼓起勇气的胆量,只有真正将自己放在与女子平等地位上的男人,才能这么淡然地将爱意说出口。

    忍不住地看他,眼只有欣赏和赞叹,没有鄙夷。

    目光相对的瞬间,他看到我眼的表情,毫不意外地笑了。

    这姿态,同样回给我一个赞赏的神情。

    有时候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彼此了解心的想法,不需要说出口,相视一笑间了然于心,是多么满足的感觉。

    我欣赏着他的大胆,他欣赏着我的欣赏。

    我与容成凤衣之间,务须多言。

    “我的母亲喜欢男孩胜过女孩,她曾对我说,天下间男儿与女儿一样,就应该笑傲天地,喜欢的就勇敢去追求,不必管世人的眼光,若是会看不起我的女人,那必定也是配不上我的,只有懂我的人,才会欣赏我。”

    这是什么样的母亲,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此刻我若说欣赏容成凤衣,不若说我更欣赏能教出如此殊绝男儿的母亲,心底深处竟起了惺惺相惜的情绪。

    我由衷地表示钦慕之情,“你的母亲令人钦佩。”

    “除了思想特别以外,也没什么好的地方了。”他笑开了,眉宇间扬起淡淡的思念,流动在眼眸深处,让人的心仿佛都暖的融化了。

    第一次听到他对我提及他的家人,提及他最**的故事。

    “原本我有娘亲,有宠爱我的爹爹,有和我一起玩闹的兄弟,只可惜这些在一夜之间,全部都没有了。”他的笑容糅杂了追忆,满满的都是感情。

    那笑,像一把锥子,扎在心间的冰面上,坚硬的冰面龟裂,崩塌。

    我能理解当所有的感情,所有的亲人,在一夜之间失去时的无助,天地之浩大,却无自己可寄托之处的茫然。

    当年的我即便是乞丐,也快乐;可惜一场瘟疫,那些能让我追着喊着婶婶娘娘的人,丢弃了我。

    “十四岁,我迷惘地一个人在‘泽兰’晃荡,昏倒在神殿前,被神殿人收留;十五岁,我被先皇看到,只因为钦天监说我面相主贵,身带龙气,先皇当即定我为端木凰鸣的未婚夫;十六岁,我入主神殿,成为国师;十七岁,我上朝听政,因为先皇太清楚端木凰鸣的性格,她需要一个能够辅佐端木凰鸣的人。”

    那平静的口气,犹如说着别人的故事般,而我的眼前,浮现着昔年瘦弱的他所经历的事,再与另外一个小小的影子,重叠。

    那个影子,是我。

    同样是孑然一身,孤单无依。

    同样是身不由己,任人左右。

    他的人生,从十四岁那年起,因为“泽兰”先皇而改变,进了皇家。

    我的人生,从十岁那年起,因为青篱而改变,入“青云楼”。

    在孤独坚强,从而渐渐习惯了坚强,若不是碰到那个令自己柔软的人,永远不会相信,自己还有人性的一面。

    我遇到了木槿,而他……

    “凤衣,其实人还有两种情况会动情呢。”我终于抬起手,贴上了他始终停在窗棂上的手背。

    开始,是我躲闪;此刻,是我主动。

    手心下他的肌肤,还是那么凉凉的,“一种是你倾听着他的人生历程与秘密的时候,一种是……”

    “你对他诉说着你人生的历程与秘密的时候。”他接过我的话,两人异口同声说出下一句。

    骨子里相近的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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