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兽笼 (第2/3页)
”那人声音忽然沉下去,竟带着一丝惋惜:“才要到头。”
或许太平得太久,让许多人都忘记了从前那些旧事,但他陈戎没忘。
信王妃,就是太和帝的信仰。
那个疯子一生只想要这一个女人,阖宫上百佳丽,各个都是和兽笼里这位眉眼相似之人,就连死,他都要取走那个妃嫔身上和信王妃相似的地方。
太和帝甚至想用邪术拼凑出一个信王妃来,一个心里只有他,没有信王的信王妃。
当然,他不可能成功。
信王妃一脚一个血印地在这皇城里走了九年,三千多个日夜,寒冬酷暑不曾退步。
她保住了梁晋和平,也保住了对信王的忠贞承诺,唯一保不住的只有她自己,她的青春美貌,她的尊贵荣耀,还有她曾名动天下的才华功业。
陈戎靠着栏杆坐了下来,绛紫官袍半截耷拉下来,在囚牢里形成一片阴影。
“值吗?”
咔嚓一声旱天雷,大雨倾盆而落,陈戎没等到的答案恐怕一辈子也等不到了。
就在雷雨响起的瞬间,空阔的四周不知从哪里蹿出一支利箭,急快地带着哨声正中陈戎心口。
最后一刻,他栽倒在栅栏之上,勉强回头,口中滴落的血和着雨水浇打下来,手边则是一只信哨:“求……求我,”他甚至不顾自己死活,“这是最后一波救……救您的人了,求我……我就——”
“呵,”打断他的是一声干瘪的笑,梁最湿垂的头发贴在脸上,难辨真容,只有手指在人头上狠狠一撅,随着又一道炸雷响起,泛着水光的利齿洞穿陈戎喉骨。
“女君梁最,”她站起来,雨水冲刷掉她脸上积染的尘土,在干裂的唇上润过,“无需求人。”
闪电下,陈戎干涸的鱼一般张着嘴,也看不清是哭是笑,那只信哨则从手中滑落,掉在梁最脚下,被她踩成尘埃。
“陛下!”声音急切又熟悉,来人提着陈戎后襟把人丢开,跪伏在栅栏上近乎哽咽,手脚都在颤抖:“陛下,九三来迟了……”
“哭什么,”梁最干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九三熟悉的不耐烦。
“是,”九三收起哽咽,亮出一柄银光大刀,“陛下小心!”他提醒随即一刀砍向栅栏,木纹劈裂,竟露出里面三指粗的硬铁,大刀砍过也只露出一道细微划痕。
梁最毫不惊讶,太和帝虽然疯疯癫癫,但该细心的地方他半点也不含糊。
“请您退后。”九三果然也是有备而来。
梁最依言贴向牢壁,九三运转内劲,刀锋像在瞬息开光须臾间仿佛有了生气,随着又一道炸雷劈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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