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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卷 为你,我愿与世界为敌_V041 产科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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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为你,我愿与世界为敌_V041 产科检查 (第2/3页)

地想要挂电话,乔安明却在那头又“喂…”了一声,有些语气不自然地问:“那个,杜组长去上班了吗?”

    他在徐栋面前早就已经不避讳地喊她为杜箬了,可才几天功夫,“杜箬”又成了“杜组长”,徐栋心思一紧,很谨慎地回答:“上周五给我电话说今天来上班的,应该已经来了吧。要不我给您打到销售那边去问问?”

    “不需要,挂了吧。”

    乔安明有些匆忙地摁了挂机,手边依旧是那张名录单,“杜箬”两个字,从何时起开始变得这样刺眼。

    杜箬去书店买了一些育儿的书,她没有生养经验,又是偷偷怀的孩子,没人可以教她,她只能自己看书自己学。

    书上说孕妇必须保持心情愉悦,这样生出来的宝宝性格会比较好一些。杜箬始终谨记这一条,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性格不好,所以才吃了这么多苦,自然希望宝宝能够和顺温柔惹人疼爱。

    陆霜凤给杜箬打电话的时候,她正抱着书在宿舍里研究宝宝在妈妈肚子里的成长经历,其实那个点应该是入眠时间,可是杜箬那段日子的睡眠很不好,经常失眠,就算努力睡着,半夜也会醒过来,然后睁眼看着窗玻璃到天明。

    后来她便不逼迫自己那么早睡,刻意折腾到晚一点,假装很认真地在看育儿书。

    手机被她塞在枕头底下,响了好久她才听到,赶紧抽出来,滑开屏幕,看到来电名字,都不由得心里一惊。

    “妈,你怎么这么晚给我来电话?是不是小凡出事了?”

    “没有…”陆霜凤很直接的回答她的问题:“还没睡吧,很晚了,还在加班?”

    “没有,我换到这边基地来之后就很少加班了,新的公司,一切都得从头开始。”杜箬的声音里是压也压不住的叹息和无奈,陆霜凤在那头紧紧握住听筒,也没有很快接下去。

    “对了,妈,我最近挺忙的,一直没有打电话回去,下凡恢复得怎么样了?过排异期了吗?”

    “嗯,恢复得不错…”

    “那医生有说什么时候出院吗?我想等过段时间空一点回宣城一趟,好久没见到小凡了,有点想他。”杜箬故意扯着嘴笑了笑,一直沉闷的声调总算染了几分轻松的气息。

    可是陆霜凤的口气却有些不自在:“你工作忙就别回来了,小凡都挺好的,对了,之前你借别人的钱还掉一些了吗?”

    “还了一点,还是问小冉借了两万还上的。”

    “哦…”陆霜凤又不支声。

    杜箬似乎有些意识到母亲打这个电话的意思,便追问:“妈,是不是住院费没了?我卡里还有一些,明天给你打过去。”

    “别了,住院费还有呢。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也得留些钱傍身,小凡的住院费你别操心了,你自己还背着债呢,欠人钱的日子不好受,你存点就给人还掉点吧。”陆霜凤有些急躁地关照,临了突然又补了一句:“对了,前天姜浩给我打电话,说在医院里看到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姜浩?他怎么又给你打电话?他凭什么呀!”杜箬现在一听到姜浩的名字就头疼。

    陆霜凤见杜箬如此急躁,赶紧平顺:“他也没跟我说什么,只说在医院见到你,问我你是不是生病了,所以小箬,我觉得姜浩这个人吧,虽然有些自私,但他心里好像还有你。”

    “打住打住!”杜箬赶紧喝止:“妈,你别再跟我提他行不行?他心里有我没我都已经毫无关系了,他现在的老婆姓徐,我只是他的前妻,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给你打电话,但是你以后少理他,我不想跟他再扯上任何关系!”

    “话虽这么说,可是毕竟夫妻一场,没缘分走下去,难道非得做仇人?”

    “仇人?他想多了吧?我仇人都懒得跟他做,充其量就是一个陌生人!”杜箬愤愤地合上手里的书,靠在床沿慢慢跟陆霜凤讲电话:“妈,你以后别理他行不行?他那老婆可不是一般人,你没吃过她的亏?所以少跟姜浩扯皮,最好以后他给你打电话你都别接!”

    杜箬的口气已经爆到极点,陆霜凤一直没有结婚,顿了半天,就叹了口气。

    杜箬倒有些奇怪了,追问:“你深更半夜给我打电话,就为了说姜浩的事?”

    “也不是。”陆霜凤有些低迷地回答:“就见你一直没给家里打电话,担心你一个人在外面,刚好今天你爸去医院陪夜,我就抽时间问问你,行了,你也早点睡吧,一个人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陆霜凤交代了几句想要挂电话,临了突然又想起什么,问:“对了,姜浩说在医院见到你,你去医院干什么?”

    “我…公司给员工安排的妇科体检,我去拿体检报告。”杜箬很心慌地扯皮,陆霜凤似乎也信了,遂寒暄几句就挂了电话。

    胜安基地的宿舍建在武穆山山脚下,山里的人都习惯早睡,所以夜色一浓,整个房间是空荡荡的冷寂。

    母亲温温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杜箬一直还算静怡的心情被那个电话打破,有些烦躁地叹息,逼迫自己打开书页继续看,可是披散的头发从肩头垂下来,杜箬习惯性地将手伸到枕头底下摸索,触到一枚冷硬的东西,抽出来习惯性地就要往头上插,可是簪子上的血色玛瑙在灯光下闪烁,杜箬心口一疼,想起当时乔安明送她这支簪时的场景。

    她有问过他知不知道男人送女人发簪代表什么意思,他当时似乎是回答不知道。

    幸亏他不知道,不然要如何是好?

    杜箬很冷涩地笑笑,似乎在笑自己,那只簪还握在手里,顶端是华美的雕纹和玛瑙,血红的颜色,精致美好,可簪柄却凉得出奇,尖锐的一段刺在手心里,微微泛着疼意。

    自从和乔安明分开之后,她一直都没有尝试过去试图联系他,其实以她的脾气,受了这么大委屈,不闹个痛快怎么会罢休?可这次她居然如此乖地忍了下来,不闹不哭,安静得都有些不可思议。

    她心里真的没有多疼,只是觉得最近的日子有些麻木混沌,就像现在这样,手里握着乔安明送的簪子,脑子里回忆那些缠绵的片段,一边是温柔过的证据,一边悲凉如水的现实。

    最残忍的伤是什么?不是猜忌抛弃,而是有过那么多蚀骨的记忆,却一夕丢尽,留下的是没有尽头的冷意,像着茫茫熬不到头的黑夜,白昼遥远,她却必须一日日自己熬下去。

    杜箬那段日子所有无谓的坚强和隐忍,不是为自己疗伤,而是逼迫自己成长,逼迫自己把被乔安明脱去的坚硬外衣再一件件穿上,她既然可以如此爱过他,便也能学会以同样的程度去恨。

    乔安明,来日方长!

    那年的初春似乎被时间拉得特别长,已经入了4月,天气依旧凉得让人觉得咬牙切齿。

    杜箬还是保持周末便回市区的习惯,之前母亲在电话里提醒,有钱就得凑一点去还债,所以杜箬想想,为什么感情伤什么神啊,她还背着一身债,现在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路途遥远,她根本无暇悲戚啊。

    好久没有见到莫佑庭,杜箬在回市区的大巴上给他去了短信,他却没有回,想想便直接从汽车站打车往他的酒吧赶。

    杜箬记得莫佑庭酒吧对面就有自动取款机,于是下了出租车就直接去那里取钱,闷着头往自助银行走,迎面就撞上一个人。

    杜箬一抬头,心里“咯噔”一声,眉头就不自觉地全部皱到一起。

    潘玮也没有意料到会在这里遇到杜箬,见她秀眉紧锁,很痞子地打招呼:“Hey,美女,好久不见啊?”

    杜箬尴尬地笑笑,硬着头皮回复:“是啊,好久不见!”

    因为上次喝得太醉,所以被潘玮带去酒店的事她已经记不大真切,幸亏她记不真切,不然现在见到潘玮肯定掉头就跑。

    潘玮对杜箬不冷不淡的回复有些生气,只是碍于身旁牵着一个美女,便笑着继续:“来这里找莫佑庭?你们两人还在一起啊?前几天我还见他带着一姑娘去开房,好像是XX大学艺术班的学生。”

    杜箬眉头锁得更深,整张脸也沉到极致。

    一是因为她很介意潘玮把自己和莫佑庭扯在一起,二是因为郑小冉,郑小冉那傻丫头为莫佑庭吃了那么多苦,他却居然还有脸在外面招惹其他女人。

    可是潘玮见杜箬瞬间变脸,以为她是在生莫佑庭的气。

    “诶,我早就跟你说过,莫公子那也是个花心大少啊,女人不比我少,所以还是清醒一点!”潘玮大实话说得有些脱边,跟他一起来的美女娇滴滴地拧他的胳膊:“潘公子你说什么呢?我还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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