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陪护 (第2/3页)
稳,不知是药性作用还是伤口疼,小家伙眉头皱得很紧,不时嘴里还要哼一声。
额头也有薄汗,钟聿抽纸巾给他擦了几次。
这么大孩子脑袋上缝五针,他都不敢去多想。
刚才梁桢在的时候他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可是现在人走了,他双手狠狠揉搓了两下脸。
回想当时接到梁桢电话时的心情,何谓心急如焚,何谓六神无主,何谓失重感,他算是一次都体会得够够的了,而刚才进来看到床上躺着的豆豆,包括浑身是血面目苍白的梁桢,那一刻他又体会了一遍切肤之痛。
孩子,女人。
骨肉,爱人。
他之前还在想,若梁桢考虑之后最终还是拒绝他,他是否还能接受一个折中的方式,比如两人就这么不清不白的处着,只要她不结婚不找其他男人,他或许也能接受。
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接受不了了,他得把孩子跟梁桢都牢牢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他要看着他们,守着他们,也要永远拥有他们。
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儿子,他要给他们贴个自己的标签。
梁桢回去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给杨剑打电话请了一星期假,只说孩子生病了需要在家照顾。
之前无辜“旷工”一周,莫名其妙回来刚上两天班,又要请假,以为杨剑会说什么,没想他在电话里只字未问。
只说:“你也没底薪,做多做少都是你自己的事,我也相信你有自己的打算,毕竟你这么聪明又这么会算计,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一句,你还年轻,做任何决定之前自己都要考虑清楚。”
梁桢愣了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大概杨剑也误会了自己跟唐曜森之间的关系。
不过这时候也不方便解释,更何况解释了谁相信。
“我明白,谢了!”
梁桢挂了电话,回房间给豆豆收拾了几身换洗衣服,又带了两套玩具,走到门口再度折回去,将桌上那个蓝色小人和黄色小人一同装进包里。
司机孙叔还在楼下等,见梁桢下楼,赶紧过去帮她拎东西,又绕到附近一家餐厅打包了晚饭,重新回到医院已经快十点了。
梁桢拎了大包小包推开病房门,里面静悄悄的,进去见钟聿坐在床前面,双手握拳撑着额头,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事情,只是此时他背对着门,梁桢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到他后背肌微隆,黑色衬衣因手臂用力而略略绷紧,坐在灯光下是一个高瘦挺拔却又带点落寞的后影。
梁桢看了一会儿,走过去。
“睡着了?”
钟聿这才抬头,“没有,想点事。”
“想什么事想得这么出神,我进来你都不知道?”
钟聿笑了笑,没回答这个问题,起身接了她手里拎的东西。
“怎么把这玩意儿也带来了。”
是家里那只毛绒小海豚。
“他每晚都要抱着才能睡觉,怕他一会儿醒了吵着要。”
“这么重要?”钟聿看了眼手里的海豚,有些旧了,毛绒布也明显褪色,闻了闻,“好像还有奶香。”
“不至于吧,我都把罩子脱下来给他洗了很多次了。”梁桢不相信地把海豚拿过来自己闻了下,“还真有!”
“抱了多久了?”
“很多年了吧?”梁桢回忆,“两岁的时候就开始抱着睡了。”
钟聿突然一笑。
梁桢:“你笑什么?”
“有他老子的风范。”
“什么意思?”
钟聿顺手把梁桢一揽,“一样东西抱惯了就懒得换!”
梁桢顿了下,把海豚拍过去,“滚!”
钟聿笑着把海豚接住,在手里捏了捏,想到之前带梁桢去岛上玩,那次豆豆问他能不能见到海豚,可见小子对这玩意儿真的情有独钟。
“喂,等儿子出院了,伤口养好了,我们三个出去玩一趟吧,我带他去看看真海豚。”
梁桢当时正在收拾带来的衣服,怔了下,回答:“到时再看吧。”
这个回答不算热情,但也没有拒绝他。
钟聿拿舌尖顶了下腮帮,没事,慢慢弄。
“过来吃饭!”
“哦!”
梁桢把椅子挪到沙发那边,“随便打包了几样,你挑着吃吧。”
知道他嘴叼,反正横竖小店里打包的他都不会喜欢吃的,所以也就懒得照顾他的少爷心了。
钟聿看了眼桌上的食盒,一个清炒西蓝花,一个糖醋排骨,还有一份紫菜例汤,他有些嫌弃,但也没敢吱声。
钟聿随便扒拉了几口饭,扔了筷子去倒水。
回来见梁桢还坐在沙发上吃,正啃一块半精半肥的排骨,一个人倒也算吃得香。
她有食欲就好,起码说明对豆豆受伤的坎儿算过去了一点。
“喝水!”
钟聿将半杯温水搁梁桢手边。
梁桢那块排骨上的肉怎么都咬不下来,噎得慌,直接拿了杯子喝水,刚喝一口,钟聿靠近,两手轻轻压了下桌沿。
“梁桢,要不我们结婚吧?”
“吧嗒”一记,梁桢筷头上夹的那块排骨又掉回碗里。
她嘴里那口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
这下彻底被噎了,放下筷子咳得半死。
钟聿赶紧过去给她顺背。
梁桢眼睛都咳红了,等喘过劲才转身问钟聿,“你刚刚说什么?”
……
钟盈自前段时间吞服安眠药被送去医院之后就一直住在南楼,已经好久没回来,以至于蒋玉茭带她进门时芬姐都吓了一跳。
后边还跟了两个保镖。
再一看,钟盈脸色蜡白,白色裙摆上还想还沾了一点血渍。
蒋玉茭虽然看着没什么异样,但暗沉沉的脸色就已经够吓人。
这一老一小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芬姐也不敢多问。
蒋玉茭叫她煮点宵夜,之后就扶着钟盈上楼了,母女俩好像直接进了卧室,关上门,此后便没再出来。
女主人一阵子不回来,男主人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回人影,所以芬姐也没在家存什么食材,最后只能简单做了两碗面,又各压了一颗荷包蛋,端着上楼,两个彪头大汉的保镖站门口。
芬姐怵得慌,不知道是过去敲门还是先等等。
这时门内突然传出“砰”的一记,应该是什么玻璃器皿撞击硬物所致。
之后便是钟盈歇斯底里的叫声:“忍忍忍,你从小就只会叫我忍,公司忍,家里忍,老头儿偏心要忍,小杂种抢我东西也要忍,现在连对自己男人出轨都要忍,凭什么?我不忍了,我不忍了!”
随后又是一连窜的打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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