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摄心幻影 (第2/3页)

他渐渐放大的瞳孔，眼神愈发涣散，失常......

    “你可还记得，你来这儿作什么？是谁让你来的？”丘灵又用那极具穿透力的声线平静问道。

    助手的神情依旧像低能儿，断断续续微弱地答道：“接......接人......来接人，郁......”一句话未说完，忽然整个身体扑腾起来，头撞到了车顶，又被反弹而下，竟似不感觉痛，直指着况裁，愤怒地开骂：“他妈的死况裁你十三点发作，公休日吃饱了撑着让我来接人，我接你妹......”

    丘灵只得让大脑自动忽略那些愈发不堪的辱骂，强忍着笑意欣赏况裁五彩缤纷的面色。

    待到助手声音渐弱，似是骂得累了，神色又自觉恢复先前的迷茫。丘灵平和地诱导道：“骂舒服了。还不回家？”

    助手傻气地“喔！”了一声，缓缓打开车门，朝外走了出去。

    丘灵终于“哧”地笑了出来。

    况裁怪异地瞪了她一眼，打开才车门狂吼一声：“喂，你家在C国你要去哪里！”

    约十秒过后，助手又从后车门钻了进来，见到丘灵，立即额首示意。“咦，我刚才出去要干什么？”他对着况裁问道，摸着后脑,“呵呵，奇怪。况部长，我们是否还是去我安排的那间......”

    “鬼知道你想干什么！”况裁朝他怒斥一句，“咣”的一声甩上车门。后者一脸委屈地摊了摊手。

    况裁一言不发地驾车，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目睹了助手的失态，他明白这只是丘灵对自己的下马威，她还有多少异于常人的技能，使他细思极恐。

    第一次处于被动的他心中更多的是恐惧。身边这个看似柔弱无力的女孩，的确可以成为自己棋盘上一颗最重要的棋子，最犀利的武器，然而，武器的使用者，也同时承受着不可知的危险。

    丘灵注视着他的侧面，淡淡道：“上午，贵国的齐少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况裁惊疑道：“齐少校？你是说齐可情？”

    丘灵点了点头。

    “那么，幻影小姐已经晓得我们的全盘计划了吗？”况裁小心地问道。

    丘灵一笑：“叫我丘灵可以了。”此时的她，神态竟又似一个搭乘叔伯便车的平常女孩子，恬美烂漫。

    况裁心中心中大喊吃不消。

    他们默契地伸出手来，友好地一握。况裁的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成分。

    “具体细节，还需要况部长详细叙述。”丘灵顿了一顿，决定留下余地，“若有我可以帮手的地方，一定尽力而为。”

    “好极了！”况裁朗声笑道，“我知道一个喝下午茶的好地方。”

    十五分钟后，他们走进一间雅致幽静的咖啡厅，入口处有清丽的琉璃石阶，鹅卵石小桥流水制氧道绕厅一周，不时发出清脆声响。

    这样的处所，消费水准是外面的十倍有余。

    老天，贵国纳税人的血汗钱！丘灵偷偷白了况裁一眼，暗笑不语。

    在征询丘灵的意见之后，他们选择了一个最显眼的地方坐下。

    咖啡厅里淡淡的蓝调爵士正开始悠扬。侍者捧来酒单，向他们鞠躬。

    丘灵对侍应道：“给我一杯清水，这位先生要曼哈顿。”

    况裁一怔，盯着她许久，才定定道：“我从来没有在家以外的地方喝过曼哈顿，为什么你......哈哈，我们果然没有选错人。”

    “如果我没听错，你刚才用了‘我们’。”丘灵趋身向前：“‘他们’是谁？”

    这种顽皮和轻松，就好像一个正常的少女在追问同学的意中人：“嘿，昨晚你身旁的男生，是谁？”

    况裁内心泛起阵阵寒意。

    “不告诉你，因为‘他们’就在‘我们’附近。”况裁压低声音眨眼道。旁人看来，无非是一对正在说悄悄话的父女。

    况裁口中的“他们”，同丘灵问的“他们”，明显不是一批人。

    丘灵接到了暗示，眼角漫不经心地扫荡着咖啡厅。

    进门处一个其貌不扬的大学生，在听着MP3。显然在洋溢着现场蓝调的咖啡座中，没人会固执地戴着耳机。那是一具远程窃听器。

    靠窗处有三个老妇，她们惹人妒忌的宝石“戒指”正在为丘灵这一桌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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