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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节 第128章 三丰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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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8章 三丰开喜 (第3/3页)

头确实是那样说的。”

    元丰一下子激动起来,因为激动,连肩膀上的伤口也不顾了,猛的从床上跳起来,急切地说,“我要去醉风城。”

    风香亭按住他,“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元丰一愣。

    马怀燕冷笑道,“昨日苏府的三个丫头死了,我们三军损失了三万多,段萧和宋繁花也离开了三元湖,而今日就有人说受元喜所托来找你,你不觉得这里面有鬼吗?”

    元丰挣扎着说,“即便知道有鬼我也要去,元喜失踪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她的消息,我怎么能罔顾不管?就算那人别有用心,我也认了。”

    马怀燕冲他道,“你冷静一点儿。”

    风香亭也说,“越这个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他冲元丰说,“你先在这里养着,我回城一趟,看看情况,再来信告知于你。”

    元丰虽然很想知道元喜的消息,可他也很清楚,他若是出了事,元喜那边就更没希望了,他沉重地点点头,对风香亭说,“你一定要写信给我。”

    风香亭应一声,对他道,“你尽快把伤养好,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又要迎战了。”

    元丰道,“嗯。”

    马怀燕对风香亭说,“有我在这里照顾他,你大可放心,速回醉风城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风香亭点点头,拂袖转身,离开,他带着风家军回醉风城,下午回的,半夜三更到的,这个时候风樱睡了,宋繁花与段萧却没睡,他二人一人盘坐于十香塔第七层的塔顶上饮酒,一人斜靠在塔壁上俯视着整个风府大院里的情况,陡地,段萧看到了风香亭,一把夺过宋繁花手中的酒坛,看到那坛底空了,他大骂,“谁让你喝完的?”

    宋繁花熏红着脸往他怀里扑去,“这酒好香。”

    段萧怒斥她,却又怕她跌倒,双臂稳住她的腰,宋繁花顺势把脸埋进了他的胸膛里,温热的体温,蓬勃有力的心跳,清竹般的幽香,直直地撞进她的心口,令她冰冷的心怦然一动。

    宋繁花噗地一笑。

    段萧脸一黑。

    宋繁花抱住他说,“我没喝避子汤呢。”

    段萧一下子所有的脾气都没了,他低低温柔道,“不喝就不喝,怀了就生,所以,往后你别饮酒了,饮酒对孩子不好。”

    宋繁花笑着抱住他的腰身,不言了。

    段萧搂住她,看着下面的风香亭下了马,又将马交给了门口的守兵,然后进了院子,然后风樱那个院里的灯笼就亮了,再接着,风樱披着大衣去了风香亭的院子,段萧又去看门口,看了半天,不见有元丰,他拍拍宋繁花的脸,“元丰没来。”

    宋繁花唔道,“我今日醉酒,明日肯定会头疼的,你得去找风樱,让她给我找个郎中来。”

    段萧紧住她的身子,说,“我给你弄醒酒汤。”

    宋繁花摇头,“不用,就要醉着。”

    段萧眯眯眼,哼她,“又是故意的?”

    宋繁花笑道,“唔,元丰没来,只说明他对这个消息有怀疑,风香亭身先为卒前来探查,如果让他知道是我与你在这里捣鬼,他不会让元丰来,而是会派杀手来,昨日的恩怨他们还惦记着呢,逮着机会不围杀我们才怪了,不过,你去找风樱,让她给我找郎中,顺便告诉她一句话,这样我二人就安全了,也必然能见着元丰。”

    段萧不解了,“为什么你非要见元丰?”想到她伤的元丰那一剑,问,“你是故意让元丰受伤躺床,不能带兵出战的?”

    宋繁花呵呵一笑,“我要下去睡觉,你抱我。”

    段萧郁闷,狠狠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宋繁花小小地不满地咕哝了一声,还是溺在段萧的怀里,任他抱着下了十香塔,回到院里,睡觉。

    第二天宋繁花头疼的在床上打滚,段萧看着很心疼,可想着她交待的话,他还是去了风樱的院子,让人前去通报,说宋繁花头疼,请她叫个郎中来,风樱昨晚见过风香亭,自然知道了这二人的身份,等刘宝米进去通知了消息,风樱立刻就出来了,她看着面前的男子,圆润的下巴一抬,显出几丝凌厉,“段公子与你未婚妻一起戏弄三元湖、马洲、醉风城的三军很得意吧?戏弄了三军不说,还占了我醉风城的十里兵场,伤了风泽,让他生死不明,你好大的胆子,还敢闯进来,来人!”

    一声厉喝,原本空荡荡的院子立马窜出来黑压压的士兵。

    段萧被包围,面色不惊不慌,道,“我未婚确实是受元喜的嘱托而来,元喜怕你们不信,所以让我未婚妻告诉元丰一句话,三丰开喜,雪域归人。”

    这句话段萧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风樱懂,这是元喜离开那一年说的话,那一年,从来不沾寒露重更不染雪的三元湖下了一场大雪,她们都好奇地去看雪,或是元喜看到了雪中踏行而走的人,或是想到了别的,就即兴做了这首诗,而这首诗的后两句是,冷冬凋瑟尘土烬,我自归喜湖长生。后来,元喜消失很久很久,他们才在多番打探下听说在那雪山茫域的尽头,确实有一个长生湖,只可惜,他们不知道雪山在哪里,又从哪里入,便无从追寻。

    风樱乍一听到这话,几乎是当场愣住,她指着段萧,结结巴巴地道,“你怎么,你怎么……怎么知道这句诗?”

    段萧道,“你先派人去请个郎中来,我未婚妻真的头疼的厉害,你想知道什么,等她头疼好了,自然会告诉你。”

    风樱还在惊诧刚刚段萧说出来的那一句话,听到他说宋繁花头疼的厉害,立马遣了刘宝米去请郎中,她挥挥手,让院子里的风家军退了下去,她看着段萧,说,“宋姑娘昨日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间就头疼了?”

    段萧道,“昨日她偷偷饮了酒,惯性的头疼。”

    风樱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又冲段萧问,“你可用了早膳?”

    段萧摇头,“没有。”

    风樱道,“那就一起去中厅吃饭吧,我父亲也在。”

    段萧笑道,“多谢风姑娘的好意,不过,我未婚妻不舒坦,我也没心情吃早饭,等郎中来给她开了药我再同她一起吃。”

    风樱听他这般说也不勉强,自个儿去了中厅,陪风香亭吃饭。

    吃饭的时候,风香亭看着心不在焉的风樱,问,“你没听从爹的话把段萧与宋繁花抓起来?”

    风樱用筷子捣着碗里的米饭,冲风香亭道,“爹,宋繁花真的知道元喜的下落。”

    风香亭手一抖,不可思议地道,“你说什么?”

    风樱努努嘴,将今日段萧说于她的话讲给了风香亭,风香亭听闻,惊骇莫名,瞪大眼睛问,“段萧,不,宋繁花真的说了那句诗?”

    风樱道,“嗯。”又想了想说,“她说了前面两句,若是她能将后面两句也说出来,我就信她,所以,等吃罢饭,郎中来了府,我就去问她。”

    风香亭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目光定在某处不知道在想啥,风樱也不管他,径自扒着碗中的饭,等吃饱,她搁了碗筷,带上刘大刀,去了段萧与宋繁花住的院子,刘宝米已经将郎中找来了,正在床前给宋繁花把脉,风樱来了后让刘宝米下去吃饭,她守在床前看情况,见郎中收了手,不待段萧开口问,她就先一步问出声,“她身体没事吗?”

    郎中道,“没事,宿醉引起的头疼,煎两幅药吃就好了。”

    风樱嗯一声,挥手召了一个人来带郎中下去领赏并煎药,等郎中被人带下去,风樱搬了个椅子摆在床头,撑着下巴看着床上的宋繁花。

    刘大刀也伸长了脖颈往床里面看。

    段萧见这二人对宋繁花露出虎视眈眈的表情,俊脸一垮,浑身气息一冷,伸手一拽,将床幔扯了下来,床幔一落,风樱与刘大刀就看不见宋繁花了,两个人面色很不善地瞪着段萧,段萧也瞪着他们,毫不客气地开始赶人,“她头疼,昨晚没睡好,这会儿在补觉,你们不要扰了她。”

    风樱哼道,“你坐在这里就不扰了?”

    段萧眉头一挑,不冷不热地哼一声,直接撩开床幔往床内一躺,用行动表示,他与他们是不一样的。

    风樱没想到这个男人这般没脸没皮,整个人一呆。

    刘大刀虽然是个粗壮的大汉,可脸皮却极薄,一见段萧这般青天白日明目张胆的与宋繁花躺一起了,立刻扯着风樱的袖子,把她扯出了房间,风樱被扯出来,脸色极度难看,她冲刘大刀说,“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刘大刀深有同感地说,“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姑娘。”

    风樱往他脸上一瞪。

    刘大刀摸摸后脑勺,憨憨笑出声。

    段萧躺进床里,隔着耳朵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没有听到隔墙有耳,他低声冲宋繁花问,“你怎么知道元喜的?”

    宋繁花趴在床上忍着间歇性的头疼,闷哼道,“我都说了我是鬼。”

    段萧语噎,一句话被她堵死了这天还怎么聊?他伸手就往她头上拍去,宋繁花斜眼瞪他,段萧改拍为抚,揉着她的发丝,宋繁花问,“你吃过饭了没有?饿不饿?我好饿。”

    段萧道,“用过药后你就能吃饭了。”

    宋繁花唔一声,又埋头在被子里,等药煎好端过来,宋繁花隔着厚厚的帘子都闻到了那股子苦味,她一想到在京都的时候她连喝了七八天的苦药的滋味,嘴巴就开始发苦,还没喝药她就觉得自己鼻腔口腔里全是药了,她很不想喝,可不喝头疼就不会好,她深吸一口气,认命地端过碗,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地喝了,喝罢,眉头像死结一样拧了起来。

    段萧将碗递给下人,冲他们说,“弄点甜食和早饭,端到屋里来。”

    下人应声下去。

    段萧捧起宋繁花的头,将她压在怀里,低头吻着她的唇,慢慢的,扫荡她口腔里的苦味,半晌后,段萧松开她,笑道,“自作孽,你不醉酒,哪里来今日的苦?”

    宋繁花翻他一记大白眼,心想,我是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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