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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9 人作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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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9 人作兽行 (第2/3页)

行阁的高手们迟疑的表情,秋景加重音调说了句话:“你们不要忘了,孟戚是前朝国师,虽然是楚朝灭了西凉国,但楚朝这时候基本已经没了,只有遗楚三王而已。如果西凉人志在复国,只要他们的首领不是傻子,就不会浪费精力去找孟戚报仇,而对于孟戚而言……他有什么必要非得阻止这群西凉人吗?”

    众人闻言一惊,随即色变。

    秋景叹口气,沉声继续道:“孟戚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像他这样的高手很容易隐居山林让人再也找不到他的踪迹。之前许多年他不就是这么做的?这天下是姓陆还是姓李,是西凉人掌权还是天授王得位,他会在意吗?真正受到威胁,会被影响的是我们,不是孟戚。”

    “但孟国师……”

    风行阁的高手欲言又止。

    他们想说,孟戚应该不是坐视不理的人?

    青史留名的楚朝开国功臣,曾经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清楚。孟戚出现在人前时他们下意识地怀疑,等遇到危险状况他们又本能的相信这个人,这可足够矛盾的。

    秋景没有吭声。

    是啊,孟戚或许不是“牧守”,不是把百姓当做牛羊的人,然而——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大乱将起,谁能力挽?当是天下人协心同力的时候,倘若一味地指望别人遮风挡雨,贪图些许喘息之机,来日我等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秋景神色凝重,她的意思众人听明白了。

    西凉人得了天下,孟戚会死吗?墨鲤会死吗?

    不会,甚至没什么影响,绝顶高手只需要销声匿迹隐居山林即可,真正遭殃的是他们。

    如果风行阁这时候退缩,不及时出力……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闰县不是盛传妖蛟现世吗?加上如今的日食,我们就从这里下手。”秋景的眼中有坚毅笃定的信念,她从容不迫地指挥道,“传出谣言,祸起西北,及至西南,狼子野心,意吞日月。”

    ***

    俗话说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其实跟扬州毗邻的荆州,在盐商兴起之前繁华更胜前者。

    荆州古来就是名士辈出的地方,土壤肥沃,辖下八郡二十七县。可惜在楚朝覆亡之后,南北分江而治,荆州被硬生生地分割成了两块,北面的那块儿比较小,南边的较大。

    这样一来,大片大片的土地就改为军营,驻扎着两方人马。

    其中大半是水军。

    齐朝军队多是北人,不擅水战,尽管勉强建成了水师,可是从将领到兵丁没有一个愿意主动跟南面遗楚政权开战的。

    水师兵丁不愿,乃是因为他们多为本地招募强征来的,祖上跟江那边的沾亲带故;将领不愿,是不服陆氏得来的皇位,凭什么要为一个篡位夺权的小人打天下?浴血奋战,拼光家当的打下南边,最多也就得封赏,还要提防被齐帝鸟尽弓藏。

    再说了,自从陆璋得位之后,为了避免其他人掌握兵权逼宫谋反,他对武将一再地打压,加上朝廷里那些不干人事的文官煽风点火,齐朝武将集团早就怨声不断了。

    荆州守军的待遇虽然比边军要好,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没饿肚子,饭粥里没沙子,棉衣不是填纸塞充——粮饷一样是要被克扣的,将领不吃空饷养不起家,长此以往可不就往歪路子伸手了。

    南边有人想赚钱,北边齐朝缺钱,两方驻军一拍即合,隔三差五地就有两条船偷偷渡江,运茶叶生丝细布私盐。

    “……嗨,打什么仗呀!没人想打仗,除非嫌命太长?”

    江水悠悠,芦苇荡里藏着两条小船,船工生得五大三粗,身上没有半点鱼腥味,看着像是行伍出身,一张嘴就暴露了身份,毫无掩饰之意。

    “这,这里真的能过江?”

    说话的是一个老妪,她手里还牵着个孩童,话说得磕磕绊绊,眼泪长流。

    “官爷,老身的儿子儿媳都没了,能投奔的亲戚都在对岸。老身抡不动锄头,赚不了银钱,只盼着能将孙儿托付给江那边的同宗。保甲看老身可怜,说这里能过江,求官爷行行好,给我孙儿一条生路吧!”

    老妪说着就要磕头,船工连连摆手道:“什么官爷,这儿没官爷,给够钱就过江。”

    老妪连忙掏出一个旧荷包,掏空了,抖抖瑟瑟地递上半吊钱。

    “就这点?”船工嫌弃地看,“这可只够一个人的船资,咱朝廷跟那边荆王都规定了片板儿不许下江,咱干得可是掉脑袋的买卖。”

    老妪满脸是泪,直接跪下了没起来。

    船工心烦地皱眉,又冲着芦苇荡里张望。

    只见岸边零零落落站了三个人,出了一个行商模样的男子,另外两个却是看着气宇不凡。

    左首那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外衫,做老童生的装扮,提着一个破旧的书囊,虽衣着落魄但双目湛然有神,苍髯银发,仪范清泠,风神轩举。他身旁的那位站得稍远一些,白发白须仿若山中隐士,一副萧疎淡远,不沾人间烟火的意味。

    尽管衣着朴素,身无长物,可只要没瞎眼都能一眼看出他们不是普通百姓。

    船工却像是见怪不怪,只斜了眼瞅着那边。

    行商畏畏缩缩地避到一边,老童生慢条斯理地踱步过来,打开书囊,给了船工一贯钱。

    船工掂了掂,见是齐朝的实心儿铜钱,脸上顿时笑开了,两只眼睛冲着书囊里拼命瞧。

    结果只见到一些半新不旧的衣物,料子是细布,除此之外只有草药、书本、墨汁、毛笔等等。船工撇了撇嘴,恋恋不舍地挪开了视线,不耐烦地挥手道:“上船罢。”

    隐士模样的人路过哭求的老妪时,微微低头。

    那老妪慌忙给他磕头,似要乞讨银钱。

    “行了行了别在那里磕碜人,今天生意不好客不满,横竖是空船过江那边带货,带你一个也不多,上来罢。”船工看了看天色,大踏步走向江边。

    老妪欣喜若狂,连忙拖着孙儿,紧着包袱,抢在那两位苍髯银发的老者前面爬上船,似乎生怕船工反悔。

    天渐渐黑了,船工解了绳索,招呼旁边蹲着的两个抽烟锅袋子的同伴,齐齐上了船。

    伴随着船橹的吱吱呀呀声,小船贴着岸边在一人多高的芦苇荡里穿行。

    老妪抱着孙儿缩在船舱一角,那个行脚商人却像是缓过了气,赔着笑主动跟船工打招呼:“常爷今儿怎地你亲自来了,劳烦常爷,小的真真不好意思,这是给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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